第12章 已讀不回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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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你。
我想見你？
羽未楞了一下。
一瞬之間，她下意識的以為研磨君是想和她視頻聊天。
她甚至打算去把燈開的亮一點。
【等等】
她快速的回覆了一句，便見研磨君那邊秒回了一個頭上掛著問號的貓貓表情。
【？.gif】
欸？是我理解錯了嗎？
【月底森然的集訓，你會來吧】
啊……果然是理解錯了啊。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註意到研磨君說的是陳述句，仿佛認定她會去似的，羽未便回覆道：【我現在還確定不了】
她確實無法確定。
畢竟，現在每天的“作業”排的這麽滿，她哪兒有精力去別的地方。
而且，她也不是排球部的成員……上次那種兩天一夜的集訓還好，全當參觀一下自己以前沒有見過的合宿場景，但這種時間較長的集訓，她不清楚自己應該以什麽名義參加，要是給舅舅增加麻煩就不好了。
【正在輸入中】
研磨君那邊又陷入了輸入狀態。
大概是有了前一刻的“經驗”，羽未忽然覺得即便研磨君【輸入】了半天，但等下回覆過來的還是只會有一句話。
結果，正如她所料……
【哦】
非常簡短……連一句話都算不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羽未總覺得手機那一頭的研磨君……似乎不太高興。
她想了想，又回覆道：【研磨君，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和我當面聊？】
【是】
這次是秒回。
有時候，線上聊天的神奇之處在於，即便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聽不到對方的語氣，卻好像可以憑借回覆的速度和內容來判定對方的心情……
但，這終究是主觀的想法在作祟。
羽未覺得自己不應該去擅自揣摩研磨君的情緒，畢竟……這是一位隱藏的大神，同時，她也確實欠這位大神一個很大的人情。
【好，關於去埼玉縣集訓的事，我去征求一下顧問老師的同意】
【嗯嗯.gif】
剛放下手機，便聽見外面的走廊傳來一陣響動，羽未猜測著應該是武田一鐵回來了。
“舅舅。”
打卡屋門，視野中迎來武田一鐵纖瘦的身影，他將公文包放在腳邊，旋轉鑰匙的手停在門上，轉過頭來看向羽未，“小海。”他一臉疲憊，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舅舅……現在當老師這麽累嗎？”羽未的目光掃過武田一鐵身上的運動服，感覺相比國文老師的身份，他看上去更像是剛剛長跑歸來的運動員。
“嗯，因為排球部人不多，大家訓練又很積極……”即便臉上掛著明顯的倦容，武田一鐵的眼神仍是亮亮的，“所以我就幫忙拋球，讓他們好練習扣球。”
“真是辛苦了……”
羽未感嘆著，社團活動確實不容易，從顧問老師到教練，從球員到球隊經理，幾乎每個人都在揮灑汗水，釋放能量。
便對大家每天努力拼搏的樣子又多了一絲欽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詢問，“舅舅，我上次聽您說排球部在這個月底要去埼玉縣集訓……唔，我可以參加嗎？”這麽說著，她註意到武田一鐵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又補充道，“我……我也會幫忙的，比如您剛剛說的拋球之類的。”
羽未心想自己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當然不能只是僅憑著“好奇心”去隨便參與。
這是需要嚴肅認真對待的事情。
“當然沒有問題。”武田一鐵像是松了口氣般感嘆道，“小海，其實我也正打算問你想不想一起去的。”
“欸？”竟然這麽巧。
“嗯，畢竟……”武田一鐵微微一笑，“……排球真的很有趣，要是小海也能喜歡就好了呢。”
Chapter 12 已讀不回的少女
和武田一鐵確認自己能參加集訓之後，羽未第一時間給研磨君發送了LINE消息。
【顧問老師同意了，月底我會來的】
研磨君又是秒回：【等你.gif】
羽未註視著手機屏幕上正在微笑的貓貓表情。
這位少年……難不成一直在玩手機？
大家都是高中生……他就沒有作業的嗎？
說起來，羽未還不知道研磨君讀幾年級。
不過，聽日向翔陽和他講話的時候一直用的是平語……他應該也是高一的吧？
才高一就是互聯網隱藏大神了……
……不，不行，我也不能輸！
羽未決定再消化一下今天學習的東西。
不過在此之前，她瞄了一眼【我們就是最強的！】群聊，竟然已經累積了300多條未讀消息。
她點擊群聊界面，大致刷了一下……大家幾乎都在聊暑假去哪裏玩的事情。
果然是小學生……
所以……說好的游戲群呢？
羽未關閉了群聊，在正準備退出LINE的時候，不小心的瞄到了自己昨天給及川徹回覆的消息。
仍然還是已讀不回的狀態。
這小子倒是變安靜了啊……
這麽想著的時候，粉色兔子頭像忽然閃爍了一下。
“叮、”
呃。
還真是說來就來。
安靜了一陣子的及川徹發來一條新信息。
點開，是一張照片。
——（應該是）體育館的木地板上，擺著一顆排球。
光線不好，構圖也怪怪的……
所以……是剛剛結束社團訓練嗎？
因為在圖片之後，沒有任何文字描述。
羽未也不知道該回覆什麽。
反正你都已讀不回，我也已讀不回好了……
於是，羽未關掉了手機。
接下來的幾天，她盡量按照自己的計劃做著暑假作業。
雖然，中途出現了不少意外情況。
比如，一不小心學習代碼學習了五六個小時，耽誤了做其他事的時間。
比如，預習國文課本堅持了半小時就不太行，一看到萬葉集三個字就困，又跑去打游戲提神。
比如，坐巴士去買限定的葡萄蛋糕，結果因為睡著坐過了站，等到達的時候已經賣光了。
大概，只有每天的晨跑沒有出過問題……因為，她再也沒有往【若野三町目】那邊去過一次。
綜上所述……雖然有不少的“意外”，但一切還算是在有條不紊的行進著。
以至於某一天，攻破了“接口調試”難題的羽未，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先嘗試做一個簡單的手機應用出來。
……做什麽好呢？
憑自己目前掌握的知識技術，只能先做那種難度較小的信息整合類的App。
可是網路上的很多信息都涉及版權保護的問題，即便可以抓取數據也需要一定資質才行……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有些頭大。
不過，也可以不用搞得那麽全面，先從小範圍的區域入手吧。
比如……
“欸？你說專屬排球部的手機應用嗎？”
“嗯嗯。”
這天下午放學後，羽未在烏野高中的第二體育館找到武田一鐵，將自己的產品計劃大致描述了一下。
她打算做一個針對排球部的信息整合和數據統計應用……而這個應用的靈感來自於之前觀摩“東京遠征”時，看到清水潔子統計的大家的訓練和練習賽的數據，比如X年X月X日，XXX選手進攻、失誤、攔網、撲救的時間和次數等……
“雖然用電腦上的EXCEL也可以統計，但我還是想做一個專屬於烏野高中的應用。”她將自己的構想在平板電腦上繪制成了思維導圖，在武田一鐵的面前展示著，“以後清水學姐還有谷地同學都可以直接用平板電腦或者手機記錄數據，要查找每一個人的歷史數據，或者整個球隊的數據都很方便。”
在她的構想裏，這些數據還會自動生成【Ability Parameter】……直譯過來就是所有選手的能力參數值，包含力量、速度、跳躍力等等。
“當然，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夠弄成這樣……”羽未抓抓頭發，心想那種“未來遠大構想”還是暫時不提好了”，便解釋道，“這種大數據分析的東西，要有足夠的數據支撐才能生成……”
在此之前，只是一個數據統計、整合和查找的工具而已。
沒想到的是，她心中的簡單構想迎來了武田一鐵毫不掩飾的誇讚。
“小海，這個太棒了。”武田一鐵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眼神裏全是驕傲，“你需要什麽支持就和舅舅說，比如那些數據的詞條，你應該需要我們提供吧。”
“沒錯……”
不愧是老師，理解能力就是強。
在武田一鐵的幫助下，羽未和之後會經常使用這個工具的“目標用戶”清水潔子溝通了一下她平日裏統計的數據以及格式，又從女生那裏借走了過往統計過的許多筆記本作為參考……
再後來，她在得知谷地仁花就是她初來烏野町時看到的排球部募捐海報設計者時，立即向女生發起邀約，等產品的DEMO出來之後，希望女生可以幫忙設計一下界面。
“欸？我真的可以嗎？這是我完全沒有涉及過的領域……”
“我以前也從來沒有做過。”羽未認真的註視著谷地仁花，“但是，我相信谷地同學的審美！”
“青井同學……我，我會加油的！”
為了做這個應用，羽未把覆習文科知識和品嘗宮城縣美食的“作業”從計劃裏直接砍掉，甚至連游戲也不怎麽玩了……
就像是在經歷一場艱辛的挑戰——但這個挑戰令她時刻保持著前行的動力和激情。
在這個過程裏，和研磨君算是一直在保持聯系——因為男生時不時會發一個打招呼的表情過來，有時候是“早安”，有時候是“午安”，也有極少情況下會有“晚安”，而每到這個時刻，羽未總會按捺住自己將正在做的事情給這位隱藏大神訴說的沖動，而是也用表情包替代自己的心中難以平覆的情緒……
【晚安.gif】
現在還不行。
現在還不能告訴他。
一切，要等完成再說……
所以，她給自己定了目標，在去森然集訓之前，至少要做出一個簡單的DEMO出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及川徹那邊發過來的所有信息，她都是已讀不回。
因為，男生就像是在持續的展示著自己的個人情報一樣，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段裏發一張照片過來。
從最初體育館地板上的排球，到【三年6組】的門牌，從寫著【及川徹】三個字並標著80分的數學小測驗試卷，到【青葉城西高校】的大門……還有大概是社團定期體測的數據，比如身高、體重、BMI之類的……
他甚至還拍了自己的學生證。
上面貼著應該是高一入學時拍的照片，眼神裏滿是少年的青澀，羽未也因此知道了他的學號和生日……
？？？
羽未覺得及川徹真是絕了，不斷向她這麽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暴露個人信息……不怕出問題嗎？雖然宮城縣的治安還不錯，可是在大家都非常註重個人隱私的時代，這位少年……心是不是太大了點？
做的應用DEMO已經開始逐漸成型，排球部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個人頁面……只是，相關的數據都是缺失的，想到這裏，羽未驀地瞄到了及川徹在不久之前發來的牛奶面包的照片，心裏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及川學長】
這麽多天以後，她終於回覆了及川徹。
隨之而來的，是對方的秒回。
【哇.gif】
驚訝的兔子表情。
羽未將剛剛做好的頁面放到服務器上，生成了一個臨時鏈接發了過去。
【不是病毒，點進去看看吧】
【嗯嗯.gif】
這是一個關於及川徹的個人頁面。
裏面詳細記載著關於他最近發送的照片裏，所蘊含的所有個人情報。
青葉城西高校三年6組在讀，排球部成員，背號為1號，還有身高體重學號生日以及喜歡的食物等等……
羽未還從他發過來的學生證上裁剪了那張證件照放了上去。
總之……
她想告訴他：少年，你這樣暴露自己很危險！
沒想到的是……
及川徹似乎完全沒有GET到她的點。
在不久之後，發了一張，他的自拍照過來……
背景是教室，身上穿的應該是排球隊的隊服，正對著鏡頭笑嘻嘻的眨眼和比V。
【照片換成這張吧】
【這張比較帥】
【嘻嘻.gif】
羽未徹底無語了……
她的手指迅速長按在他的ID上，彈出的下拉菜單裏，那一行【把TA拉入黑名單】再次映入眼中。
拉黑吧，這個家夥！
正當羽未準備咬咬牙將這人送入黑名單之時，界面上，又傳來一段新的信息。
是純文字。
——【青井San，你終於開始在意我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留言支持，周末加更一章^_^
研磨貓貓的呼聲太高了……給我們大王一點排面！！
讓我聽見你們的CALL聲，哈哈~~
預告下一章（再次）進入（我最愛的）合宿劇情，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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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f】
欸？是我理解錯了嗎？
【月底森然的集訓，你會來吧】
啊……果然是理解錯了啊。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註意到研磨君說的是陳述句，仿佛認定她會去似的，羽未便回覆道：【我現在還確定不了】
她確實無法確定。
畢竟，現在每天的“作業”排的這麽滿，她哪兒有精力去別的地方。
而且，她也不是排球部的成員……上次那種兩天一夜的集訓還好，全當參觀一下自己以前沒有見過的合宿場景，但這種時間較長的集訓，她不清楚自己應該以什麽名義參加，要是給舅舅增加麻煩就不好了。
【正在輸入中】
研磨君那邊又陷入了輸入狀態。
大概是有了前一刻的“經驗”，羽未忽然覺得即便研磨君【輸入】了半天，但等下回覆過來的還是只會有一句話。
結果，正如她所料……
【哦】
非常簡短……連一句話都算不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羽未總覺得手機那一頭的研磨君……似乎不太高興。
她想了想，又回覆道：【研磨君，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和我當面聊？】
【是】
這次是秒回。
有時候，線上聊天的神奇之處在於，即便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聽不到對方的語氣，卻好像可以憑借回覆的速度和內容來判定對方的心情……
但，這終究是主觀的想法在作祟。
羽未覺得自己不應該去擅自揣摩研磨君的情緒，畢竟……這是一位隱藏的大神，同時，她也確實欠這位大神一個很大的人情。
【好，關於去埼玉縣集訓的事，我去征求一下顧問老師的同意】
【嗯嗯.gif】
剛放下手機，便聽見外面的走廊傳來一陣響動，羽未猜測著應該是武田一鐵回來了。
“舅舅。”
打卡屋門，視野中迎來武田一鐵纖瘦的身影，他將公文包放在腳邊，旋轉鑰匙的手停在門上，轉過頭來看向羽未，“小海。”他一臉疲憊，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舅舅……現在當老師這麽累嗎？”羽未的目光掃過武田一鐵身上的運動服，感覺相比國文老師的身份，他看上去更像是剛剛長跑歸來的運動員。
“嗯，因為排球部人不多，大家訓練又很積極……”即便臉上掛著明顯的倦容，武田一鐵的眼神仍是亮亮的，“所以我就幫忙拋球，讓他們好練習扣球。”
“真是辛苦了……”
羽未感嘆著，社團活動確實不容易，從顧問老師到教練，從球員到球隊經理，幾乎每個人都在揮灑汗水，釋放能量。
便對大家每天努力拼搏的樣子又多了一絲欽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詢問，“舅舅，我上次聽您說排球部在這個月底要去埼玉縣集訓……唔，我可以參加嗎？”這麽說著，她註意到武田一鐵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又補充道，“我……我也會幫忙的，比如您剛剛說的拋球之類的。”
羽未心想自己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當然不能只是僅憑著“好奇心”去隨便參與。
這是需要嚴肅認真對待的事情。
“當然沒有問題。”武田一鐵像是松了口氣般感嘆道，“小海，其實我也正打算問你想不想一起去的。”
“欸？”竟然這麽巧。
“嗯，畢竟……”武田一鐵微微一笑，“……排球真的很有趣，要是小海也能喜歡就好了呢。”
Chapter 12 已讀不回的少女
和武田一鐵確認自己能參加集訓之後，羽未第一時間給研磨君發送了LINE消息。
【顧問老師同意了，月底我會來的】
研磨君又是秒回：【等你.gif】
羽未註視著手機屏幕上正在微笑的貓貓表情。
這位少年……難不成一直在玩手機？
大家都是高中生……他就沒有作業的嗎？
說起來，羽未還不知道研磨君讀幾年級。
不過，聽日向翔陽和他講話的時候一直用的是平語……他應該也是高一的吧？
才高一就是互聯網隱藏大神了……
……不，不行，我也不能輸！
羽未決定再消化一下今天學習的東西。
不過在此之前，她瞄了一眼【我們就是最強的！】群聊，竟然已經累積了300多條未讀消息。
她點擊群聊界面，大致刷了一下……大家幾乎都在聊暑假去哪裏玩的事情。
果然是小學生……
所以……說好的游戲群呢？
羽未關閉了群聊，在正準備退出LINE的時候，不小心的瞄到了自己昨天給及川徹回覆的消息。
仍然還是已讀不回的狀態。
這小子倒是變安靜了啊……
這麽想著的時候，粉色兔子頭像忽然閃爍了一下。
“叮、”
呃。
還真是說來就來。
安靜了一陣子的及川徹發來一條新信息。
點開，是一張照片。
——（應該是）體育館的木地板上，擺著一顆排球。
光線不好，構圖也怪怪的……
所以……是剛剛結束社團訓練嗎？
因為在圖片之後，沒有任何文字描述。
羽未也不知道該回覆什麽。
反正你都已讀不回，我也已讀不回好了……
於是，羽未關掉了手機。
接下來的幾天，她盡量按照自己的計劃做著暑假作業。
雖然，中途出現了不少意外情況。
比如，一不小心學習代碼學習了五六個小時，耽誤了做其他事的時間。
比如，預習國文課本堅持了半小時就不太行，一看到萬葉集三個字就困，又跑去打游戲提神。
比如，坐巴士去買限定的葡萄蛋糕，結果因為睡著坐過了站，等到達的時候已經賣光了。
大概，只有每天的晨跑沒有出過問題……因為，她再也沒有往【若野三町目】那邊去過一次。
綜上所述……雖然有不少的“意外”，但一切還算是在有條不紊的行進著。
以至於某一天，攻破了“接口調試”難題的羽未，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先嘗試做一個簡單的手機應用出來。
……做什麽好呢？
憑自己目前掌握的知識技術，只能先做那種難度較小的信息整合類的App。
可是網路上的很多信息都涉及版權保護的問題，即便可以抓取數據也需要一定資質才行……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有些頭大。
不過，也可以不用搞得那麽全面，先從小範圍的區域入手吧。
比如……
“欸？你說專屬排球部的手機應用嗎？”
“嗯嗯。”
這天下午放學後，羽未在烏野高中的第二體育館找到武田一鐵，將自己的產品計劃大致描述了一下。
她打算做一個針對排球部的信息整合和數據統計應用……而這個應用的靈感來自於之前觀摩“東京遠征”時，看到清水潔子統計的大家的訓練和練習賽的數據，比如X年X月X日，XXX選手進攻、失誤、攔網、撲救的時間和次數等……
“雖然用電腦上的EXCEL也可以統計，但我還是想做一個專屬於烏野高中的應用。”她將自己的構想在平板電腦上繪制成了思維導圖，在武田一鐵的面前展示著，“以後清水學姐還有谷地同學都可以直接用平板電腦或者手機記錄數據，要查找每一個人的歷史數據，或者整個球隊的數據都很方便。”
在她的構想裏，這些數據還會自動生成【Ability Parameter】……直譯過來就是所有選手的能力參數值，包含力量、速度、跳躍力等等。
“當然，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夠弄成這樣……”羽未抓抓頭發，心想那種“未來遠大構想”還是暫時不提好了”，便解釋道，“這種大數據分析的東西，要有足夠的數據支撐才能生成……”
在此之前，只是一個數據統計、整合和查找的工具而已。
沒想到的是，她心中的簡單構想迎來了武田一鐵毫不掩飾的誇讚。
“小海，這個太棒了。”武田一鐵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眼神裏全是驕傲，“你需要什麽支持就和舅舅說，比如那些數據的詞條，你應該需要我們提供吧。”
“沒錯……”
不愧是老師，理解能力就是強。
在武田一鐵的幫助下，羽未和之後會經常使用這個工具的“目標用戶”清水潔子溝通了一下她平日裏統計的數據以及格式，又從女生那裏借走了過往統計過的許多筆記本作為參考……
再後來，她在得知谷地仁花就是她初來烏野町時看到的排球部募捐海報設計者時，立即向女生發起邀約，等產品的DEMO出來之後，希望女生可以幫忙設計一下界面。
“欸？我真的可以嗎？這是我完全沒有涉及過的領域……”
“我以前也從來沒有做過。”羽未認真的註視著谷地仁花，“但是，我相信谷地同學的審美！”
“青井同學……我，我會加油的！”
為了做這個應用，羽未把覆習文科知識和品嘗宮城縣美食的“作業”從計劃裏直接砍掉，甚至連游戲也不怎麽玩了……
就像是在經歷一場艱辛的挑戰——但這個挑戰令她時刻保持著前行的動力和激情。
在這個過程裏，和研磨君算是一直在保持聯系——因為男生時不時會發一個打招呼的表情過來，有時候是“早安”，有時候是“午安”，也有極少情況下會有“晚安”，而每到這個時刻，羽未總會按捺住自己將正在做的事情給這位隱藏大神訴說的沖動，而是也用表情包替代自己的心中難以平覆的情緒……
【晚安.gif】
現在還不行。
現在還不能告訴他。
一切，要等完成再說……
所以，她給自己定了目標，在去森然集訓之前，至少要做出一個簡單的DEMO出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及川徹那邊發過來的所有信息，她都是已讀不回。
因為，男生就像是在持續的展示著自己的個人情報一樣，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段裏發一張照片過來。
從最初體育館地板上的排球，到【三年6組】的門牌，從寫著【及川徹】三個字並標著80分的數學小測驗試卷，到【青葉城西高校】的大門……還有大概是社團定期體測的數據，比如身高、體重、BMI之類的……
他甚至還拍了自己的學生證。
上面貼著應該是高一入學時拍的照片，眼神裏滿是少年的青澀，羽未也因此知道了他的學號和生日……
？？？
羽未覺得及川徹真是絕了，不斷向她這麽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暴露個人信息……不怕出問題嗎？雖然宮城縣的治安還不錯，可是在大家都非常註重個人隱私的時代，這位少年……心是不是太大了點？
做的應用DEMO已經開始逐漸成型，排球部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個人頁面……只是，相關的數據都是缺失的，想到這裏，羽未驀地瞄到了及川徹在不久之前發來的牛奶面包的照片，心裏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及川學長】
這麽多天以後，她終於回覆了及川徹。
隨之而來的，是對方的秒回。
【哇.gif】
驚訝的兔子表情。
羽未將剛剛做好的頁面放到服務器上，生成了一個臨時鏈接發了過去。
【不是病毒，點進去看看吧】
【嗯嗯.gif】
這是一個關於及川徹的個人頁面。
裏面詳細記載著關於他最近發送的照片裏，所蘊含的所有個人情報。
青葉城西高校三年6組在讀，排球部成員，背號為1號，還有身高體重學號生日以及喜歡的食物等等……
羽未還從他發過來的學生證上裁剪了那張證件照放了上去。
總之……
她想告訴他：少年，你這樣暴露自己很危險！
沒想到的是……
及川徹似乎完全沒有GET到她的點。
在不久之後，發了一張，他的自拍照過來……
背景是教室，身上穿的應該是排球隊的隊服，正對著鏡頭笑嘻嘻的眨眼和比V。
【照片換成這張吧】
【這張比較帥】
【嘻嘻.gif】
羽未徹底無語了……
她的手指迅速長按在他的ID上，彈出的下拉菜單裏，那一行【把TA拉入黑名單】再次映入眼中。
拉黑吧，這個家夥！
正當羽未準備咬咬牙將這人送入黑名單之時，界面上，又傳來一段新的信息。
是純文字。
——【青井San，你終於開始在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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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留言支持，周末加更一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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